【米英】一如往日
《一如往日》
文/鹿鸣
OOC严重 环境描写都是瞎的
我指的是英国会不会下大雪之类的 :(
还有，飞机飞到美国会不会改变日期什么的
地理不好，别问我。:(
双向暗恋大概是
名字跟文不符 没事
给无茶茶的点文 @←快打死这个拖画的无茶
这几天岛国上常见的阴雨天气罕见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速下降的气温和终日见不到一丝光亮的灰色幕布。
应该是要下雪了吧，这一点被在亚瑟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白茫茫的一片和被风吹到台阶上的雪花化成的水证实了。
窗边都是雪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漏。积雪唯独在自家门口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堵在了出路。来往的行人不经意投在亚瑟身上的视线都好像在说：看，这家的主人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啊。
该死，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弗朗西斯缠着玩了什么狼人杀，弄得自己昨天没看每天准时守候的天气预报。貌似邻居们都打扫完了，不过自己也不晚啊，早上八点而已。
戴着围巾穿着风衣的自己眼睛被淹没在刘海中，杂毛被严谨地梳顺。亚瑟叹口气，想起了手机上的日期。12月24日，平安夜。真是个尴尬的日子。
才不是因为没有收到一个人的平安夜派对的邀请而失望……。镜子里的镜像已经透露了心虚。明明是新的开端却莫名有点颓废，呼出的热气让眼睛迷蒙了几秒，亚瑟的脑子已经做出了选择。
还是先把雪给弄干净才是正经事啊，至于邀请什么的，无所谓了。毕竟，我没有什么好朋友。竖在门边的铲子没有使用一下就直接掉进了雪地，砸出来一个一般模样的洞。
面无表情地把插在雪里的腿拔出来，还要捞出铲子，鬼知道亚瑟心情有多复杂。罕见的大雪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手机里的扫雪车号码希望还没有删掉。找到，拨打，说明，幸运地听到了肯定的回复亚瑟才松了口气。
腿上粘上的雪很快就化成了水渗进亚瑟的裤子，打湿的布料没有贴着皮肤，但寒意却一层层渗进了包裹严实的衣服，钻进了骨髓。
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亚瑟划亮手机，点开Facebook等各种社交软件，始终没有出现任何消息提示。连个点赞的都没有，想必都去过圣诞节了吧。这样想着，把衣服投进了洗衣机。
亚瑟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套上了质地略厚的毛衣，站在窗前看着工人们帮他清扫积雪。屋内的暖气足够烘暖身体，旁边的红茶冒着热气，喝一口顺着食道熨了一路的五脏内腑。
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是灰色的，没有一点变化。正如快过去的半个今天，没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地方。
看着银行卡上被划走了一笔数目，又加上了扫雪车的所属企业的联系方式亚瑟才从家里出门。不想在家吃东西，做起来了也麻烦。这样想着的亚瑟站在了M记偌大的灯牌下，无所谓地摸了摸头。
从临街的落地橱窗里望过去，全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脸上的甜蜜是怎么也藏不住，女孩子的娇羞可爱，男孩子的笨拙用心，都被亚瑟看的清清楚楚。
被发狗粮了。这种节日就不适合我过啊！我连个派对邀请都没有……。亚瑟愤愤一口咬掉了汉堡，猛吸了一口冰可乐。胃收缩了一下了，亚瑟吃痛地“嘶”了一声。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但一个人偶尔试试也不错。亚瑟整了整大衣的褶皱，眉头皱到了一起。放在椅背上的围巾慢慢又仔细地围上脖子，希望可以做到冷风灌不进去的亚瑟用力地塞了一下。
拐到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亚瑟后颈突然一凉，惊得他直接小声叫了一声。不突兀又有点尴尬。大街上的，这样的做总觉得不好。
摸了摸鼻子，抬头看到了细小的雪花落了下来。下雪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雪花落到了亚瑟肩膀，围巾，头发，还有嘴唇。碰见体温就瞬间化成的水带来的冰凉不好受。
裹紧了衣服，不让冷风从下面贴到身体。亚瑟双手插兜地往回走，嘴上冰凉的一片。远远看到被打扫干净的院子，亚瑟难违地笑了一下，可很快就被疲倦的神色代替了。
大衣和围巾被主人妥帖地挂在衣帽架上，他们的主人倒失去了平日里的得体，直接拖沓着拖鞋就把自己整个人塞到了沙发里。亚瑟在纠结到底是看无聊的肥皂剧还是严肃的法制节目的时候，手机在沙发缝里闪了一下，又瞬间熄灭了。
暖气开的太足的后果就是眼皮快要合在一起，电视里的图像变得明明灭灭，声音也变得虚无起来。盖在腿上的毛毯都快垂到地下了。
突兀的电音猛地响起来，又迅速地消失，好像只是一个错觉。耳朵里短暂的耳鸣声证明不是一时的幻听。亚瑟晃了晃仿佛要炸裂的脑袋，嘴里骂着该死，手指划出一条新的消息。
看到发件人时，亚瑟嘴角抽了一下。本田菊真是“了解”他，发短信来之前不忘打电话提醒一下。彩信，不是社交软件。稀奇……平时不是很跟得上潮流的吗？好吧，我承认。所谓的潮流就是画本子。
图片加载出来了。是张站在高处拍的宴会厅。俯视的角度，让亚瑟看的格外清楚。金发男人正优雅端着红酒杯穿梭于各型各色的人中。熟捻的神情和绅士的举止散发出迷人的气质。
以前的小屁孩长大了，真是越变越帅气。停在对话框的状似自然的调侃在本田菊下一条消息蹦出来的之前是毫无破绽的，在几秒之内变成空白也是意料之中。
“邀请函在地毯的缀有穗子的那个角下。我看着阿尔放进去的。另外，阿尔貌似一直在等你。你快点来吧。”
对着上帝发誓，亚瑟没有用过如此快的速度换衣服、关门、带上护照、预订机票。行云流水，好像做过无数次一般。这种时候，急急忙忙出门的英国先生也不忘拉掉电闸。
机场里的人们奇怪地看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额头渗出汗水，不停地屈起手指敲击桌面。今人更疑惑的是他面前的客服小姐。慌张看着特别明显。亚瑟看着客服小姐快速地敲击电脑，查找着最快到达美国的航班，刷新出来的空白真是格外的欠揍。
“抱歉，先生。因为大雪的原因，大部分航班停飞。剩余的航次也要等重新规划好路线。”客服小姐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希望。
莫名的烦躁爬上心头。转身拐进便利店随手在货架上拿了一包烟，结账、深吸一口气。回来转告客服小姐，不忘送上一个歉意的微笑。“麻烦哪班飞往美国的飞机最快恢复就帮我定一张机票。”声线保持平稳。
塞进口袋的银行卡和手机一半露在外面，跟着亚瑟的动作一动一动，随时会掉出来。可是主人不在乎又有何用呢？站在吸烟区，手指夹着细长的烟卷，吐出一口缥缈的白烟。
亚瑟觉得这样的自己糟透了。他不喜欢抽烟，只有在特殊情况下会抽几支压制自己。苦涩的味道灌进喉咙，精神上得到莫大的安慰。只有在这种时候，需要那种毒品来克制自己。
弹了弹积在红点上的烟灰，无比熟练地摁灭在垃圾桶。站在落地窗旁，看了会飞机停在停机坪里，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两头跑，亚瑟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休息区，裹紧了自己的风衣，等待着航班最新的消息。
什么时候睡着的，亚瑟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当客服小姐叫醒他，告诉他的航班可以起飞了的时候，他边跑边说着感谢的话，内心的激动喷涌而出。
小小的手推车经过亚瑟的身边，他没空顾及自己已经一个下午没有吃饭，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起飞，什么时候可以到达呢？”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听着空姐的回答，内心燃起一起希望。
应该赶得上，应该。亚瑟接过空姐好心递过来的薄毯扯到下巴处，肩膀也覆盖着柔软的布料。求上帝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赴这个重要的约。神啊，求你。在意识终于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消失，细细的唇缝漏出了他最后的希望的祈祷。
极端天气带来的颠簸无法避免，醒来的亚瑟手指交错在一起摩擦，衍生出来的温热短暂消失而又再次出现。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表示现在的英国人很紧张。
紧张什么呢？讲实话，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很多人看不惯他骄傲的嘴脸，觉得他太过傲气，想必人也是尖利嘲讽的。跟弗朗西斯是对冤家，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朋友。互相争斗了这么久，对方的缺点优点足够了解。
只有一个人是特别的。
亚瑟承认，他喜欢阿尔弗雷德。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致命。喜欢一个人时，无论对方做什么，都会被看作对自己情感的考验，还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表现的更好。
广播里播放安抚乘客情绪的通知，人们在天空上切切私语。只有亚瑟一个人闷头戴上在机场买的一次性眼罩，盖好毛毯，睡死过去。不想知道有多少人在抱怨航班的时间花费，只……在黑暗中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晶亮的眼睛。
脚踏上很久未来的土地，亚瑟站在机场外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报出烂熟于心的地址。亚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之前扫雪打湿的裤子的湿意又渗进皮肤，不过还好这里的的士暖气足够抵御。
淡色和嫣红色交融，晕开了一片天。微微发亮的几颗星挂在不远的天际，跟远处的月影，租成了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咔嚓一声，变成了手机里的电子照片永远保存下来。的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转身付完钱的亚瑟抬头就看到了醒目的标志。
房子的主人站在门牌的下面，盯着亚瑟，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在十秒后说了句：“亚瑟，你来啦。不过，派对都结束了呢。”神情冷漠且毫不掩饰。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对立无言。一个低头看不清表情，一个冰冷地盯着眼前的人。
“阿尔弗雷德·F·琼斯，我告诉你。我紧急定了机票飞过了整个大西洋来参加你的平安夜派对，中途因为天气原因延误我也不想，谁知道会最后错过派对呢……如果打扰到了你，抱歉，我走了。”亚瑟努力使自己声音不染上哭腔，撩了撩眼睛前的刘海假装不在意。
还没有踏出一步的亚瑟彻底泪腺绷不住了，因为阿尔弗雷德那个混蛋，抱住了他，并且头垂到他的肩膀，像是奇迹一样，语气温柔地说了句：“我爱你，亚蒂。”
不奇怪，不冲突。阿尔弗雷德派对举办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向亚瑟告白，奈何平常那么精明的英国人找不到邀请函。按耐不住让菊帮忙催亚瑟，也没有算到航班延误。
不过，还好。最终，亚瑟还是到了他身边不是吗？
写得真他妈的烂
